魔戒∼夏爾怎麼那麼難找?


3009 年(第三紀,以下同)咕嚕(Gollum)被薩烏隆(索倫、Sauronn)擄獲,3017 年釋放,薩烏隆盤問他八年之久,早該查出戒指被夏爾的巴金斯(Baggins)拿去,可是直到 3018 年九月,又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戒靈(Ringwraiths、Nazgûl)才弄清楚夏爾位在何方。夏爾真的那麼難找嗎?這必須從哈比人、咕嚕、戒靈與薩魯曼的角度來解釋分析。這邊的資料主要取材自“the Unfinished Tales”,少數來自魔戒書末的附錄。

起先談談封閉的哈比人社會。1050 年伊利雅德(Eriador,北王國的領地,在迷霧山脈與藍色山脈之間)首次出現哈比人(Hobbit、Periannath、半身人、Halflings、)的行蹤,當時他們散居各地,1601 年北王國的國王 Argeleb II 將將白蘭地河(Brandywine,Baranduin,巴蘭督因河,烈酒河)以西之地賜予他們,不少布理 Bree 的哈比人搬遷過去,霧山西側的 Stoor 家族也在 1630 年加入,這塊地區就是日後所稱的夏爾(Shire)。哈比人不喜探險遊蕩,很少離開夏爾,所以中土其他種族對他們並不熟悉。

1636 年的大瘟疫(The Great Plague)讓迷霧山脈(簡稱霧山)以西伊利雅德的人丁驟減,1974 年北王國滅亡後此地變得更加荒蕪,很難找到村落,再加上哈比人固守家園極少遠行的特性,所以知道夏爾的幾乎只剩布理村民而已,南王國岡多爾(Gondor)雖然曾聽說這奇特的種族,卻從未親眼見到。伊利雅德沒落後岡多爾不再與北邊往來,努曼諾爾大道長滿綠草,半身人漸漸為岡多爾的“大人族”遺忘,成為鄉野傳說。因此即使薩烏隆想找間諜探詢夏爾,從岡多爾、羅汗、木精靈(Silvan Elves)、矮人、霧山東邊的人類,甚至自己的轄區,都得不到消息。霧山以西為薩魯曼(Saruman)的勢力範圍,那部份容後再述。

最初找到魔戒的 Deagol & Smeagol 屬於留在霧山東側的 Stoor 家族,哈比人的旁支,住在安都因河畔格拉頓平原(Gladden Fields)附近,到第三紀末年該地已經荒廢。至於他們是在道爾古多(Dol Guldur)被邪惡入侵後才搬遷逃竄,還是在動蕩的年代逐漸凋零,托爾金沒有明講,不過到比爾博的時代格拉頓平原已經杳無人煙,所以戒靈探不出消息。托爾金寫過另外一個版本,當時格拉頓平原仍有少數居民,戒靈開始沿河搜尋魔戒後,居民不是被殺就是被驅離。不能肯定他們是因為不清楚西側的夏爾才沒洩密,還是沒被詢問到,反正戒靈並未從被該地找到夏爾或巴金斯的消息。

咕嚕雖然被刑求,仍極力避免洩露夏爾的消息,因為找回戒指是他僅存的欲望,戒指對他的影響力遠大於薩烏隆給他的壓迫恐懼。雖然最後還是招出夏爾與巴金斯等名稱,但咕嚕謊稱夏爾位在安都因河附近,靠近他的故鄉,這就是戒靈與嘍囉花許多時間在大河邊尋找的原因,也間接延後了夏爾曝光的日期。

戒靈的武器是恐懼,他們的弱點是水。除了為首的巫王(Witch-King)之外,其他八位戒靈都無法在大白天單獨行動,也無法涉過溪河(有橋可過則不會造成阻礙),當然急迫的情況除外。戒靈怕水的弱點,讓他無法涉水或游泳通過雄鹿地的渡口(Bucklebury Ferry)追捕弗羅多,而必須繞道二十里遠北方的烈酒橋(Brandywine Bridge)渡河,讓弗羅多一行人隔天來得及進入老林。抵達裂谷(瑞文戴爾、Rivendell)之前戒靈在喧水河上的布魯南渡口(Ford of Bruinen)追上弗羅多,也只有三位黑騎士敢衝進河中,其餘六位在岸邊徘徊,不過最後還是被 Glorfindel 與阿拉岡等人逼進河中,被大水沖走。

薩烏隆深知戒靈所到之處會散放恐懼氣氛,不希望在準備好之前透露這“秘密武器”,再加上安都因河兩處渡口(卡洛克的老渡口與 Osgiliath 石橋)都在人類掌控中,所以遲遲不派他們出動,只指派其他嘍囉搜查,到最後他忍不住了,也準備差不多了,才在 3018 年六月二十日攻擊 Osgiliath,藉著戰火掩護,讓戒靈闖過岡多爾嚴密守護的石橋,進入安都因河西岸。這也是咕嚕被薩烏隆囚禁的八九年間,薩烏隆沒啥進展的部份原因。七月一日戒靈渡河後花費許久在安都因河谷尋找夏爾,九月初仍無所穫,他們聽見波羅米爾(波羅莫、Boromir)夢到預言前往裂谷及薩魯曼囚禁甘道夫等事,判斷智者尚未取得魔戒,而薩魯曼知道一些秘密,所以改道前往艾辛格(Isengard、伊申加德),直到九月十九日甘道夫逃離艾辛格隔天,才從葛力瑪.蚯蚓舌(Grima Wormtongue)口中探得夏爾大略的位置(托爾金的另一個版本說是薩魯曼透露的),穿越灰泛河(Greyflood、Gwathlo)趕去奪戒。灰泛河唯一的渡口 Tharbad 早已荒廢,無橋可用,托爾金沒有解釋黑騎士如何通過。

有關薩魯曼在這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托爾金也寫了幾個不同的版本,我挑一個比較完整的介紹。

Istari 知道要徹底摧毀薩烏隆,就必須毀滅保存他大部份魔力的至尊戒∼the One Ring。薩魯曼是五位 Istari 中學問最豐富的,很早就發現魔戒被伊西爾都(Isildur、伊西鐸)帶走,並於身亡後落入大河中,所以將目光集中在安都因河畔。他從 2851 年開始在格拉頓平原附近搜尋,2939 年發覺薩烏隆的手下也在那邊尋覓,因此 2941 年 White Council 召開時他贊成攻打道爾古多,表面上是打擊邪惡,主要目的還是藉刀殺人,藉此行動驅離薩烏隆的勢力,避免敵人先一步找到魔戒。 2563 年召開最後一次 White Council,薩魯曼佯稱魔戒已隨河水流入大海,不再具有威脅性。宣佈之後他退守艾辛格,從此不參與任何討論,專心蘊釀自己的計畫。他察覺到甘道夫對夏爾反常的興趣,也派員監視該地與布理,還令間諜進出該地搜集情報,尤其注意離開夏爾的人或發生的大事。儘管薩魯曼嘲笑甘道夫被哈比人的葉子迷住,但自己也吸上癮,還偷偷從夏爾進口煙葉享用。

為取得更多資訊,他大膽望進奧桑克塔(Orthanc、歐散克塔)的真知晶石,目的達到了,卻不幸在 3000 年左右被擁有 Ithil Stone(米那斯魔窟的真知晶石)的薩烏隆(索倫)征服,從此必須不時向薩烏隆報告消息。但薩魯曼聰明的扮演雙面人角色,暗中培養實力,有關魔戒甚至夏爾的知識他守口如瓶,阻撓、誤導甚至暗殺薩烏隆派出的手下,避免他們獲取哈比人的知識,薩烏隆對此心知肚明,但因自己還未做好開戰準備,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薩魯曼想將魔戒據為己用的行為,阻擋薩烏隆在霧山西邊尋找夏爾的一切努力,直到 3018 年九月十八日九位戒靈前往艾辛格,要他交待隱瞞的秘密,薩魯曼才發覺大事不妙。或許艾辛格能撐過戒靈與大軍的猛攻,但他稱霸中土的美夢卻會破滅,而且將淪為智者與薩烏隆雙方眼中的叛徒。薩魯曼鼓動蓮花粲舌,說服戒靈,讓他們相信自己如果發現魔戒的下落,早就先一步取得戒指一統天下,那可能還待在這裡。靠著他的聲音魔力,戒靈相信他一無所知,而知道內情的甘道夫就在附近,於是黑騎士調轉馬頭前往羅汗(洛汗、Rohan、驃騎國)尋找甘道夫。隔天才走到半途,他們抓到蚯蚓舌,從他口中了解甘道夫與薩魯曼曾在塔中對談,也探得夏爾的大略位置。薩魯曼的欺騙行為可以留待日後再報復,戒靈兵分四路加速趕往夏爾地區。九月二十二日通過夏爾南界的 Sarn Ford(白蘭地河上的渡口),二十三日清晨進入夏爾,當晚第二首領 Khamûl(Khamul)抵達哈比屯並與山姆的父親 Gaffer Gamgee 談話,弗羅多及時離開袋底洞。隔天在半路上搜尋弗羅多,並以一步之差在雄鹿地的渡口目送他們渡河,以及出聲呼喚同伴的,也是他,後面的劇情就請看魔戒了。

托爾金之子 Christopher Tolkien 在“the Unfinished Tales”的注釋中提到,戒靈之首是安格瑪的巫王,1975 年戰敗逃回米那斯魔窟之前,半身人早已出現並定居夏爾,他理應還有記憶,不該那麼陌生才對。關於這疑點,托爾金沒有解釋。


2004/04/09 L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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