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過打火英雄的電影,比方說浴火赤子情(Backdraft)、浴火英雄(Ladder 49)、烽火爆(Firestorm),甚至更早期的地獄戰士(Hellfighters,1968),可能會對火災現場那種散放著紅黃光芒、四處跳躍的狂怒火舌印象深刻,也可能對火災瞬息萬變的特性感到不可思議。不過雖然電影強調劇情變化,但火場那種幾秒鐘就能決定生死的特性,卻比導演鋪陳的劇情還來得詭譎難測,也更難控制。反之,那種光亮多彩的救火畫面在火災現場卻很罕見。 真實狀況可能是這樣:消防員戴著氧氣面罩,走進一棟沒有窗戶,沒有照明,有許多隔間與通道,走道又彎彎曲曲的倉庫,搜尋生還者。當時火勢初起,火源尚未找到,但倉庫內瀰漫有毒氣體,並有人受困。沒有人有倉庫的藍圖。當你走到最裡面,突然間黑煙把你包圍,讓你迷路,氧氣只剩幾分鐘可用,溫度節節升高,要你在無法呼吸或燒死之前逃命,你做得到嗎?《3000 Degrees》這本書講的就是這場災難。 火災造成傷亡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不在於高熱或火焰,而在於有毒氣體與濃煙。火在燃燒時會釋放出一氧化碳與其他有毒氣體(依燃料而定),一氧化碳會讓人失去意識,有毒氣體會造成呼吸道嗆傷缺氧,或直接傷害大腦,兩者加總造成你無法理智思考,喪失行動力,昏迷甚至死亡。許多受害者都是先嗆昏之後,才被火燒死的。 濃煙也是一大問題。Discovery 有個節目,在一間廚房中點火模擬火災,起先只看到黑煙在天花板聚集,才過一分多鐘,濃煙忽然降下,充滿整間廚房,短短一秒鐘能見度劇降為零,再沒多久發生閃燃現象,整個廚房變成高溫煉獄。看過火災電影的人或許可以想像被火包圍的恐怖,但在空曠的山林,火再怎麼燒,你還有機會看到四周的環境,就算是一片火海,也偶爾有“火焰”可看(煙比較少的地方),不會讓你像瞎掉那樣完全漆黑。若你困在前述那間倉庫,忽然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有毒濃煙包圍,伸手不見五指,氧氣只能再供應五分鐘,在這種狀況下想要脫困,比登天還難。
為甚麼有人願意冒這個風險,進入已知內部著火的倉庫?因為他們是救火員,不但必須想辦法撲滅倉庫大火,還得搜尋據報困在裡面的流浪漢,與他們的寵物。在消防隊員進入時,倉庫的屋頂只冒出微微黑煙。某一樓的某個角落有隱藏的火源,大部分的樓層既沒煙也沒火,只是某些部位溫度一直升高。就在救火員分組在各樓層搜尋生還者時,濃煙突然從天而降。原來低樓層的有毒濃煙上升到頂樓後,順著樓梯間往下灌,在短短幾分鐘把一二樓以外的所有樓層轉成全然的黑暗。對講機傳來呼救聲: 受困的是哪一組人,困在哪裡,消防隊派誰進去救援,流浪漢與寵物有沒有救出,建築物是否保住,最後的傷亡如何,以及火災後的檢討與法律訴訟,這些都能從書本中找到答案。作者還介紹了消防隊編制,與其他幾場著名大火,但重點集中在 1999 年發生於 Worchester 六層樓倉庫的火災。Richard Rohan 除了以清楚富感情的英文唸出這本書,在模擬現場的“小組對話”中還加上音效,讓你有親臨現場的感受。唯一的缺點是作者對各組員的介紹過於冗長。不過某些讀者(Audible 網站的讀者意見)認為,這樣可以讓我們把各組員看成活生生的人,屬於我們的一份子,比單純介紹事故本身還來得有內容。
還沒聽,聽完再補充心得。 On August 5, 1949, a crew of 15 of the U.S. Forest Service's elite airborne firefighters, the Smokejumpers, stepped into the sky above a remote forest fire in the Montana wilderness. Less than one hour later, all but three were dead or fatally burned in a "blowup," an explosive 2,000-degree firestorm 300 feet tall. Norman MacLean spent the last 14 years of his life determined to sift through grief and controversy in search of the truth behind the Mann Gulch tragedy, one of the worst disasters in the history of the Forest Service. Young Men and Fire is the culmination of his investigations. It is a story about honor, death, compassion, and the human spirit.
2009/01/14初稿,2009/01/20更新 L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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