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 Pukel-men 與野人


Pukel-men = Wild Men = Woses = Druedain?
這裡引用的是 Unfinished Tales(Part Four, The Druedain),LOTR 以及精靈寶鑽的內容。

第一紀初,當人類三大家族越過林頓山脈(Ered Lindon=Ered Luin 藍色山脈=隆恩山脈)到達歐西瑞安(Ossiriand)時,依照抵達的順序分別為:
老比歐家族(Beor the Old)、哈拉丁(Haladin)家族與馬拉赫(Marach)率領的哈多(Haador)家族。最晚到達的哈多家族人數最多,是群長得高大、像戰士般集體行動的人民,語言和老比歐家族相似。

哈拉丁家族有他們獨特的語言習慣,不太喜歡與其他人類或精靈來往,但仍舊是精靈的忠實盟友。雖然體形比其他人類矮小,卻是兇猛的戰士,而且不少戰士是女性。當他們在薩吉理安(Thargelion)的囤墾區受到奧克攻擊幾乎滅亡後,由女族長哈麗絲(Haleth)帶領殘眾西遷到貝西爾森林(Brethil),以後該族被稱為哈麗絲的族人(the Folk of Haleth)。

哈麗絲的族人當中還混雜著幾百個長像怪異難看(以精靈或人類的眼光來判斷)的人:身軀矮小扎實,下肢粗短,寬臀,寬臉,厚眉扁鼻,眼框深陷,黑眼睛,臉上少有鬚髭,頭髮稀少細軟,四肢無毛,就算豐收時也很少暴食,只喝水,壽命比人類短。他們長得比哈比人高(約四尺),體格身高與耐力和矮人相似。聲音低沉有喉音,但笑聲爽朗,工作或休閒時喜歡開懷大笑,比較少唱歌。偶爾會顯露出無情、嚴厲或揶揄的表情,在憤怒時眼睛發出紅光,而且一旦被惹火了,會記恨許久。

他們自稱為 Drughu,哈麗絲的族人稱呼他們為“Drug”(u 的上面有 ^ 記號),辛達語唸作“Dru”(u 的上面有 ^ 記號,複數為“Druin”&“Druath”)。但是當精靈認同他們也是人類(Quenya 語的 Antani,辛達語的 Edain),具有人性,並且是忠實的盟友之後,就在字尾加上“edain”(單數為“adan”),稱呼他們為 Druedain(u 的上面有 ˊ 記號)。

岡多爾(Gondor)的歷史學家認為 Druedain 發源於摩多南方,先西行再北行,進入伊西林恩(Ithilien),渡過安都因河,最後居住於白山山脈(White Mountains)山谷及北麓的森林地。

雖然有少部份的族人當任哈麗絲家族的警衛,與他們一起活動及遷徙,但大部份不顧周遭的敵意與迫害,仍隱藏在白山山脈討生活。第二紀努曼諾爾人(Numenoreans)登陸移居並開發中土,Druedain 為了逃避分成兩群,一部份移往白山山脈最西方,介於 Isen & Lefnui 兩河間,靠海的 Andrast & Druwaith Iaur 附近,到第三紀人數大幅減少,不確定剩多少人口。另一部份躲在白山山脈東方(Anorien 之南),岡多爾人還能偶爾看到他們的行蹤。

跟隨哈麗絲家族的命運也不見得好到那裡。與 Morgoth 的多次爭戰使中土的精靈與人類死傷慘重,退守西瑞安河口時該族只剩下以婦孺為主的少數家庭存活。所以“The War of the Wrath∼憤怒之戰”之後維拉允許 Druedain 與三大家族一起遷移到努曼諾爾島。在島上的生活平靜,他們的人口逐漸增加。第六任國王 King Aldarion the Mariner 在他父親仍在位時就開始以船隻往返中土,Druedain 覺得努曼諾爾島在不久的將來會面臨災難,也三三兩兩搭船遷回中土,因此在努曼諾爾島陸沉(Downfall of Numenor)之前已經走光了。至於這批返鄉的 Druedain 有沒有遇到同族人,以及後來的下落,老托沒有寫。

Druedain 以小家庭或小族群為單位散居在森林中,對植物的知識相當豐富,甚至與精靈相若。擅於追蹤,嗅覺靈敏不輸於獵犬。會製造有毒的弓箭,但毒箭只准殺奧克(orc,雙方互為世仇)。精通染料知識,善於木雕或石雕,能刻出栩栩如生的各種雕像。Druedain 將自己形象的石雕擺在路口或轉彎處,稱為“watch-stones”。由於謠傳他們具有異能,並且能將部份“能力”灌注在雕像中,與它溝通,雕像甚至還能代主人出擊,(好像 Sauron 將部份魔力轉移到魔戒上一樣),所以奧克不敢摧毀它,除非人數眾多甚至還不敢進入“watch-stones”看管的區域。

Druedain 還有一項令人吃驚的本領:能一連數天保持安靜不動。他們盤腿低頭,閉著眼睛或目光下垂,手放在膝蓋或大腿上,就這樣好幾天沒動作。有則故事講一位旅人在前往村莊的路上,看到路邊擺放著兩座栩栩如生的石雕,讚不絕口。三天後回程又經過那裡,旅人覺得累了,就將被雨水淋濕的外套披掛在其中一個雕像肩上曬乾,自己則靠著那座雕像睡著了。才睡沒久,被背後雕像的聲音吵醒:「我希望你有休息到了,但是假若你還想繼續睡,請移往旁邊那座雕像,因為它永遠不必伸伸腿,而且你的外套在這種陽光下也讓我覺得太熱了。」

Druedain 這種保持安靜不動的本事,在他們當任警衛時充分發揮。入侵者感覺自己被惡意的眼光盯梢,卻無法找到監視的人,再想到 Druedain 的“魔力”和毒箭,自然膽戰心驚不敢越雷池一步。

Druedain 是否就是 Pukel-men(u 的上面有 ˊ 記號)或者 Wild Men、Woses?雖然老托的手稿沒有明確答案,但從下面幾段記載可以猜到端倪。

LOTR, Chapter 3 The Muster of Rohan
At each turn of the road there were great standing stones that had been carved in the likeness of men, huge and clumsy-limbed, squatting cross-legged with their stumpy arms folded on fat bellies. Some in the wearing of the years had lost all features save the dark holes of their eyes that still stared sadly at the passers-by. The Riders hardly glanced at them. The Pukel-men they called them, and heeded them little: no power or terror was left in them ...

Such was the dark Dunharrow, the work of long-forgotten men. Their name was lost and no song or legend remembered it. For what purpose they had made this place, as a town or secret temple or a tomb of kings, none could say. Here they laboured in the Dark Years, before ever a ship came to the western shores, or Gondor of the Dunedain was built; and now they had vanished, and only the old Pukel-men were left, still sitting at the turnings of the road.

位於鄧哈羅(Dunharrow)要塞路邊,整排年代久遠盤腿而坐的 Pukel-men 石雕,身形與傳說中的野人(Wild Men)相似,也與 Druedain 的描述一致,讓讀者聯想到 Pukel-men 指的就是 Druedain。但鄧哈羅要塞建於第一紀或第二紀初,遠在努曼諾爾人揚帆回到中土之前就存在了,建築者是誰都無人知曉。羅汗民族是在第三紀,伊奧王子(Eol the Young)率騎士南下幫岡多爾解圍後才遷居現今的領域,對古老的傳說不熟悉,所以(以羅汗的立場)不太可能告訴讀者 Pukel-men 是不是 Druedain。

LOTR, Chapter 5, The Ride of the Rohirrim
這章提到不少隱藏在白山東側居民 Woses(the Wild Men of the Woods)的形貌特徵:會用毒箭,森林知識豐富,下巴肥厚少鬚,頭髮少,短腿,臂膀粗,身體寬厚,講話深沉有喉音,扁臉,黑眼珠,視力聽力不錯。梅里(Meriadoc Brandybuck)一看到他們的領袖 Ghan-buri-Ghan 就聯想到鄧哈羅的 Pukel-men。

不過即使魔戒書中以 Wild Men 或 Woses 稱呼這群隱身 Druadan Forest,帶領羅汗援軍通過 Stonewain Valley 的民族,老托依舊沒有留下確切的註記,他的兒子小托也不敢肯定這群人就是古老的 Druedain,或者 Pukel-men。但古代歷史本來就是隱諱不明的,留下一點想像空間又何妨。

2003/12/07 L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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