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厄運冬天


第三紀 500 年,入侵的 Easterlings(註一)在騷擾邊界十年後被岡多爾擊敗,東界暫時平靜。III-830 年 Falastur 當上國王,岡多爾開始以船隻探索南部海岸。III-933 年國王 Earnil I 拿下靠海的 Umbar(昂巴),把該地建設成南部的堡壘。III-1050 年國王 Hyarmendacil 征服哈拉德(Harad),岡多爾的權力達到巔峰,此時哈比人(Hobbit)第一次出現在歷史記錄中。

III-1601 年國王 Argeleb II 將白蘭地河(Brandywine,Baranduin,巴蘭督因河,烈酒河)以西之地賜予哈比人居住,條件是要維持道路與橋樑的通暢,並尊崇 Arnor 國王的統治權。這時候羅汗(Rohan,洛汗)民族尚未躍上歷史舞台,北王國 Arnor 不斷受到巫王安格瑪(The Witch-king of Angmar)的侵犯,而岡多爾的南界戰亂頻仍。

哈比人搬到夏爾地區之後雖然曾受到 III-1636 年大瘟疫(The Great Plague)的影響人丁大減,但還能逐漸恢復,然而 Eriador 的人類卻元氣大傷,許多地方都荒廢了,再加上內亂與外患,第三紀 1974 年北王國終於被巫王所滅。岡多爾受到瘟疫的影響病死不少人,兵力折損;原本住在疾奔河流域(the Running River,位於 Mirkwood 東邊),素來與岡多爾為友的 Northmen(羅汗國的前身),人與牲畜也死亡過半,東方的 Easterlings 趁此機會入侵,努曼諾爾人終於在 III-1856 年 Battle of the Plains註二)之後喪失了安都因河以東(伊西林恩 Ithilien 除外)的控制權,而南部 Umbar 地區也在不久之前落回哈拉德人的掌控,III-2050 年 Minas Morgul 被戒靈盤據,III-2475 年 Osgiliath 變成廢墟。努曼諾爾人在中土的影響日驅衰微,奧克與其他邪惡勢力逐漸擴張。

III-2510 年奧克與 Easterlings 大舉掃蕩岡多爾西部領土,幸好 Eorl the Young 由安都因西河谷地區(註三)出兵救援解危,從此羅汗獲贈 Calenardhon 那塊地,搬到岡多爾西部立國。Calenardhon 是位在白色山脈北邊的草原地,原本屬於岡多爾統治,多年來因疫疾與戰亂而人口銳減,此時近乎荒廢,讓盟友羅汗建國,可以鞏固岡多爾的西部邊境,又不影響原先百姓的生計,是一舉兩得之妙策。

第三紀時居住在迷霧山脈(Misty Mountains,以下簡稱霧山)、白色山脈與 Ered Nimrais 西側的登蘭德人(Dunlendings),是黑髮深膚色的民族,據說也是哈麗絲家族(People of Haleth)的後裔。原本定居在 Eriador(伊利雅德)南方介於白蘭地河與灰氾河(Greyflood,Gwathlo)的敏西力亞斯(Minhiriath),自從努曼諾爾人第二紀開始在中土拓展勢力後,他們被追捕迫害,趕離祖先居住的地區,逼不得已遷徙到白色山脈的山谷中討生活,所以對都內丁人宿怨極深。岡多爾以及後來的羅汗民族又逐步侵佔他們的領域,再將他們驅趕到霧山西側的都暗蘭(Dunland),以及艾辛河渡口(Fords of Isen)以西的土地,因此他們對羅汗與岡多爾兩國恨之入骨。

以上是 III-2758 年厄運冬天來臨前的狀況。

第三紀 2758 年(夏爾紀年 1158 年)冬天特別嚴寒,大雪來得比往日早且深,狂風從北方直驅而入,中土的西部地區從十一月起就被冰封,直到隔年三月後才回暖。夏爾民眾受困,飽受凍餒,幸賴甘道夫出手相助才減輕傷亡,不過也死了好幾千人,其他地區就不那麼幸運了。

2758 年遠在冬季來臨前就有三隊艦船從 Umbar 與哈拉德開上來,以強大的兵力攻擊岡多爾沿岸,佔領了許多據點,甚至遠達艾辛河口(mouth of the Isen),這群海盜有備而來,讓岡多爾窮於應付。登蘭德人看到機不可失,也趁機發兵報復。有的從艾辛格(Isengard,III-2710 年被登蘭德人佔領)出擊,有的與艾辛河口的海盜們合作渡過艾辛河,由沃夫 Wulf 領軍入侵羅汗,再加上從東方來犯的敵人夾擊,把羅汗逼得節節敗退,死傷慘重,只能逃進白色山脈各處谷地,國王 Helm Hammerhand 與少部份存活的人民躲進 Thrihyrne 山谷中的要塞,Edoras 的黃金宮(Meduseld)被包圍後失守,國王之子 Haleth 被殺,沃夫坐上寶座稱王。

嚴寒與大雪隨即降臨,被圍困的羅汗人民陷入饑饉與絕望之境。國王的幼子 Hama 不聽建議想率領部份人員突圍,全都喪命雪地中。Helm 悲痛之餘,每天穿著白色的服裝進入敵方營地,以赤手殺人。或許是因為他的裝扮很像兇殘的 snow-troll(雪地食人妖,一種白色的 Troll,是中土傳說中的生物),或許是因為他的憤怒難擋,敵軍出於恐懼無人敢前往制止或反擊。Helm 每次出擊前都會吹響號角,震耳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敵人聞風而逃。一晚,號角聲響起,但國王卻未歸來。隔天,一束難得出現的陽光照亮了山谷,羅汗人民發現國王凍僵的屍身在深雪中屹立不搖,而登蘭德人出於畏懼無人敢上前察看。Helm 的英勇事蹟在羅汗與敵人口中流傳,根據傳說,將來若是國家有難,只要吹響號角,Helm 還會回來相助,所以魔戒一書中提到當號角堡的號角聲吹響時,登蘭德人與奧克仍被嚇得心驚膽跳。

寒冬持續著,羅汗人民與敵方同樣挨餓受凍,死亡數目繼續增加。冬天快結束時 Helm 姐姐的孩子 Frealaf 率領在鄧哈羅(Dunharrow)避難的人民反攻,收復 Endoras,殺掉沃夫。羅汗平原的 Entwash 發大水,淹死不少從東方入侵的部族,又逼走剩下大半的敵軍。雖然積雪仍未消融,Thrihyrne 山谷中的要塞依舊被圍困,但岡多爾已傳出捷報,王子 Beregond 擊退入侵者,終於能抽調兵力支援羅汗,到第三紀 2759 年結束前,所有的地區都解圍了。

雖然兵禍已解,大饑荒接著到來,不論是夏爾、羅汗或岡多爾,日子都不好過,又損失了不少生命,苦撐了一年之後情況才改善。

這個漫長的冬天被稱為“the Long Winter”,帶來了幾點影響:

  1. Eriador 的人口大量減少,變得更加荒廢,許多地方成為空城,北王國往日的光輝幾乎被遺忘了。
  2. 羅汗人民與牲畜的損失極巨,危及國家存亡,直到約一百年後 Folcwine 當國王的時代才恢復過來。
  3. Thrihyrne 山谷中的要塞從此以 Helm 為名,稱為 Helm's Deep(海爾姆深堡、聖盔堡)。
  4. 為了防範 Dunlendings 或其他敵人再度入侵,以及感激薩魯曼在戰後適時的提供協助,岡多爾將艾辛格贈與薩魯曼(註四),並將無法攻破的奧桑塔(Orthanc)的鑰匙交給他,羅汗對此也深表贊同。這份贈禮對日後的局勢影響很大。

薩魯曼以朋友與保護者的身份前來,的確鞏固了西邊的防衛,他駐紮在艾辛格,使西方敵軍不敢輕舉妄動,讓羅汗有喘息的機會,若沒有這份堅強的保護,恐怕 Dunlendings 早就再度揮軍掃平羅汗國了。但他前往艾辛格真正的目的是甚麼?傳聞他是為了找尋真知石以及培養自己的勢力而去的,不過在一開始,他還未被權力腐化之前,或許真的是抱持著為善助人之心提供協助,也完全以真誠待人。最起碼,在 III-2953 年最後一次聖白會議之前,薩魯曼對羅汗,甚至對樹人,都還是良善的。

經由對魔戒的發掘探討,他瞭解戒中隱藏著多麼巨大的力量,以及它對薩烏隆的影響。透過真知石,薩魯曼知道了魔戒可能的去向,看見薩烏隆的動態,並藉此評估中土各地的局勢。在協助、指導人類,以及建設自己的小王國之後,薩魯曼品嘗到權力的果實。由於他本來就是有野心有大智慧的邁雅,瞭解情勢後認為自己能與薩烏隆抗衡,甚至能打倒他,再重建中土制序,當上中土的統治者,因此野心日漸增長,開始自稱為艾辛格之王(Lord of Isengard),並逐步走向爭奪霸權之路。如果當初沒讓他進駐艾辛格當王,或許不會挑動權力的慾望,如果當初沒得到真知石,可能不會自滿,或在不知不覺中受薩烏隆的意識影響而偏離本性。或許追逐魔戒的過程最終還是會誘導薩魯曼產生一統天下的慾望,進而做出相同的舉動,但獲得艾辛格與真知石兩項,恐怕也具有不可忽視的影響。

Saruman 一直是五位 Istari 中最強大有學問的,電影把他詮釋成薩烏隆的手下,實在侮辱了這角色。他應該是與薩烏隆不相上下的敵手,與人類的力量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只是腹地不夠大,無法像薩烏隆那樣招來一大堆南蠻子與東方的人類大軍當先鋒(畢竟都暗蘭那邊的人民與土地都小多了),也沒有摩多那高聳堅固的天然屏障當防禦,所以軍事上佔了下風。如果沒遇上樹人,他還不至於大敗。

惹上了樹人算他倒楣。樹人是“一如大樂章”中的一段旋律,與大鷹一樣都是創世之前,在一如(Eru)的指示下由埃努(Ainu)的思維產生的,Yavanna 的意念中藏有唱歌的大樹,Manwe 的意念有翱翔的大鷹,所以在精靈與人類醒來之前,樹人和老鷹就先形成了。他們因著一如的意念而行,大致上對中土的命運採中立或事不關己的態度,沒有特別指示不會參與和自身無關的活動,所以老鷹不會替人類或精靈把魔戒丟進 Mount Doom,樹人本來也不願意參與討伐薩魯曼的戰爭。薩魯曼砍樹惹火了樹人,才會一敗塗地。至於老鷹為何參與對抗薩烏隆的最後戰役?我懷疑甘道夫還魂時可能從不死之地帶來曼威(維拉的領袖)或一如的口信,所以老鷹才願意參戰。


  • 註一∼Easterlings:
    指住在疾奔河下游盧恩內海(Sea of Rhun)以及更東方的許多民族的總稱,一向是摩多的盟友,包括 Balchoth & Wainriders 等部族,新版魔戒翻成東方蠻族。由於向西方發展而與 Men of Dale(河谷鎮居民)、羅汗、岡多爾爭奪地盤,第二、三紀多次發動戰爭,往往從界於幽暗密林與摩多之間的達格拉戰爭平原(Dagorlad,Battle Plain)入侵。

  • 註二∼Battle of the Plains:
    III-1856 年 由 Wainriders 發動的戰爭,攻佔了原本屬於 Northmen 與岡多爾的土地(幽暗密林東緣到疾奔河間),最後在達格拉平原被擊退,岡多爾的國王 Narmacil II 陣亡。

  • 註三∼安都因西河谷地區:
    與努曼諾爾人有遠親關係的 Northmen 是畜馬民族,在 Battle of the Plains 戰敗後,未被俘虜或奴役的殘眾逃到安都因河西側,卡洛克(Carrock)與格拉頓平原(Gladden Fields)之間定居,仍舊與岡多爾為友。

  • 註四∼Isengard:
    艾辛格是古代努曼諾爾人所建,三面環山的要塞,岡多爾雖然將 Calenardhon 送給羅汗,但仍把艾辛格當成自己的國土與西部的守望碉堡,並未讓渡給他們。


    2003/12/27 LYS


    精靈文翻譯的 copyright 屬於 2002 Alex Grigny de Castro
    意思是:The Winter comes, the bare and leafles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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